笔趣阁 > 女生小说 > 棺材新娘 >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雨飘摇(一)
    <font color=red>笔趣阁</font>已启用最新域名:www.<font color=red>biquge001</font>.com ,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,谢谢!</p>“她不是问题。www.biquge001.com”他极快的回答,眼光中隐隐有丝盼望,连自己都知道是很渺小的期望。

    了然冷冷地笑着:“自古烈女不侍二夫,王爷你又忘了我已是北安澜的王妃,看来本王妃得天天提醒你才好。”

    鼻头哼出单音,他冷笑:“北安澜?!他不是已经不管你了么?明知你在我这里也不向我索人,这样的丈夫,你又何必守着。更何况,你嫁于他为妻本就是有目的的,不是吗?”

    刺到她的痛处,了然也沉下脸,“这是我们的事,和王爷你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恼羞成怒了?”

    “王爷你看错了。”她别过脸去,一路的清香此时却恼人万分……

    “本王是未来的储君,他日就是北辰皇朝天子,这已是宫里宫外共知的消息。当本王的王妃,他日你也是一国之母,天下第一女人,荣华富贵享之不尽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,听说皇宫北边有条河,流向宫外,很多人都曾经捡过一些丝巾,丝帕什么的,上面尽是一些闺怨的诗。这就是你所谓的天下第一女人,荣华富贵?”淡淡地讽刺着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是铁了心不会遂我的心愿了?”他的声音有点冷,如结了冰般。周围的空气连带着也寒气袭人,丝丝凌心。

    “是王爷你的心愿过于不现实,我想遂也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沉寂……一笑一怒……冷冷地对峙着。

    良久,了然收回眼光,忽然见几名太监提着药罐在不远处匆匆地走着,其中一位甚为眼熟,灵光一闪,她记起来了,是那天碰到的那名青衣太监,那匆忙的脚步,小心翼翼的提壶,她怎么也不到他会在药里做手脚。

    “王爷,这皇上病了好几个月了,这春了过完了,怎么还不见起色呢?”

    北明允依然深沉,见她有此一问,不禁微讶,叹了口气,复杂地说:“父王这病是旧疾,恐怕得花费些时日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她轻笑。

    “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宫里的日子,这么笃定你还可以出得去?”

    “笼中之鸟,栏中困兽,我又何必白费心思呢?还不如好好地享受享受这繁华的生活,也别有一番情趣,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在这深宫大院里住上一年半载的,是不是?”她转头轻笑,微有讽刺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看得开。”他也笑着,双手负背,似在喃呢,“你似乎赌输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“我和荣王赌你,你赌他,两个赌命,一个赌情,似乎,王妃你输了。”他笑得有点恶毒。

    了然从容的脸变了几变,微怒,失望,转而冷静下来,“我是输了,你们也未必会赢。”

    北安澜为了取信于他,抛出了她。她是暂时输了,最起码在北安澜夜探之前是如此认为,而之后,若有若无的承诺,她却想相信,她是赢的。但是他们未必会赢……这点她绝对肯定。

    “王妃又何必自欺欺人呢?这北安澜明知你在宫中也不向我索人,不就是为了取信于我,他以为他能骗得过我,怎么可能,简直就是妄想。”

    了然心一寒,笑了,“王爷,这满园飘香,谈这些似乎颇不应景,不是么?”

    北明允脸上冷芒顿收,纯净一笑,微有打趣,“王妃的意思是我们要谈论风花雪月?”

    “风花雪月?”了然呵呵地笑着,“时间不对,地点不对……最重要的是,人不对?”

    他和她,了然笑得轻轻,即使他费尽心思又如何,他是她灭门之仇的罪魁祸首,是她此生最恨的人。如今对她百般宠爱又如何,她一家几十条人命都葬送在齐妃手里,此仇此恨,最近一直在夜中扰她清梦,夜夜提醒自己这深仇大恨,此般折磨自己又是为了何桩?

    北明允因她的话有点冷狠,“本王为你所做的,当真是无动于衷?”

    “王爷为我做了什么?陷我入狱,抢我进宫,关在这个华丽得令人窒息的牢笼里,就像是关了一只宠物,给了她无穷无尽的照顾和珍宠,可你是否问过它,这是否是它想要的生活?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是个无心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过奖了,你我谁又是有心之人?”了然淡淡地反驳,要是有心,今天的她可能早就见阎王了,还会站在这里和他讲话吗?

    “那可真是绝配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配?或许王爷你任性妄为惯了,这世间的道德伦理都不在乎,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,我是定北王妃,是北安澜的妻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北明允大喝着,“那又如何?本王就是不在乎,你,我志在必得!”

    “站的越高,摔得越重,同样的,期望越大,失望也越大。”

    了然冷笑:“你和宁王,谁都自信满满,最后登上去端的终会是自己,可王爷,这龙椅只有一张。谁会坐上去,这可说不准,并不是你们筹划好就了事的。俗话说的好,人算不如天算,你觉得你会是天下第一人吗?”

    “你在咒本王?”沉怒地看着她轻灵的侧脸,怒道:“不要以为本王宠你,你就可以任意妄为,这些话,以后我不想再听见,别让我说第二次。”

    “自古忠言总是逆耳的。”了然冷冷的笑了,往前而去,不理会后面几乎喷火的眼眸……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?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坚不可推,那就是——家!”

    淡淡又坚定的语气,北明允浑身一震,第一次听了然的语气中透出类似幸福的气息。

    家?一个温暖的字眼,对他而言,却过于冰冷。

    了然幽幽地笑着,有满足亦有哀伤,他们三个王爷之间的斗争,就让他们去斗吧!北安澜已经接手了整个棋局,明天晚上,一切都要结束了。

    赌情?

    她赌的岂止是一份感情呢?

    闭眼,这宫闱中有太多禁忌的东西,她不能碰,也不想碰。天地茫茫之间,看见的只有定北王府西厢院中的那盘棋。

    走到今天,很多事情都脱轨了……她已不是下棋之人,已不知不觉中成了她丈夫手中的棋子,但是心甘情愿地呆在这里等他……

    因为……她想相信他。

    如果能回家,她一定会好好问他一句,是否以后都会抓着这双手不放开?

    她一个人撑了这么多年,很累!她想有一个停靠的港湾,不知他是否愿意接纳她的一切,包括罪恶。

    她想回家!

    因为灵魂太孤独了……

    边境,漫天黄沙滚滚,悲壮而沉重,天地同色。

    十天前,一封军报静静地躺在帐篷的小木桌上,没一会儿,一匹黑马出了军营,向京城的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快马加鞭,在临近京城时遇到袭击,丢了性命!军报亦被取走。

    成功,往往就在临门一步,却隔如千山万水,遥遥无期。

    一声暴喝在明王府中响起,是北明允扭曲至极的脸,残暴狠厉,紧紧地盯着地上的尸体,风尘仆仆,头发还夹着少许黄沙,连日的赶路,已逝的脸,黑眼圈依然清晰。

    萧然俊逸的脸毫无表情,跟着北明允多年,依然没办法克服每次看见他发怒时,心里的那股紧绷,那是一种习惯性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北明允回了书桌后,沉怒地坐着,萧然挥挥手,让两名侍卫把尸体抬了出去,淡淡地吩咐,“好好葬了!”

    很快的,一封信写好了,盖上了印章,北明允交给府中一名侍卫,让他送进宫去。

    “萧然,守城门的事就交给你了!”

    “是!”萧然低头领命。

    “肖汉,带领一万人马在城外等候,本王另有安排!”拧起眉头,北明允沉思着,修长的手指在木桌上敲着规律的频率,敲得书房更显得安静。

    “王爷,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带兵进城,留在城外的话,万一……”粗狂的脸不解,支支吾吾着,还是犹豫出口。

    “别问那么多,在城外候着!”不悦地打断他,北明允冷冷地扫了他一眼,看得他心口紧缩,大气也不敢喘一下。

    京城只有十分之一的例行守军,多半在北安澜手中,他要留个后路,若是宫里出事,也能顺利出城会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本王累了,你们先出去!记得,今晚行事!”

    “遵命!”

    低头应是,前后出了书房,直到到了王府外,肖汉才松了口气,“奇怪,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,为什么传信兵会在被杀呢?”

    萧然一笑,迎着阳光,似乎有点刺眼,他轻手挡着,笑道:“人算始终不如天算,过了今晚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随着夜幕的降临,了然越加不安,心微微沉下……着沉寂的夜里,似乎连风都停止吹动,令人窒息的空气在沉滞着,带给她一阵又一阵的不安和彷徨……

    月光深藏云层,不见温柔,竟是个乌云密布的夜晚,是早料到今天会有血光,月不忍心看才躲了起来么?

    黑暗一片的夜空中,诡异的光芒在冰冷地闪着,如一张嗜血魔鬼的脸,在那里叫嚣着……

    “盈儿,你闻到什么味道了没?”窗口的了然笑问。

    盈儿摇头,有点惊讶地看着她,老实地应道:“没有!”

    “是吗?我闻到了血的味道。”轻轻的一句话飘出红唇,带着一抹空洞的笑容,孤寂而悲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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