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女生小说 > 敏贵君轻 >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别有目的
    <font color=red>笔趣阁</font>已启用最新域名:www.<font color=red>biquge001</font>.com ,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,谢谢!</p>兵器碰撞的声音尖细刺耳,周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那是刺鼻到令人作呕的味道,让我喘不过气来。www.biquge001.com

    “姑娘……姑娘……醒醒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耳畔隐约有一道焦急的女生,灵台稍作清明之时,手被眼前的女子握在掌心。她柳眉微蹙,剪水眸子里满是担忧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?”一身冷汗,连身上盖着的薄被也被踢得辨不出原来模样了。“看来是做噩梦了,扶我起来,我要沐浴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奴婢这就去准备。”女子愣了愣,急忙扶着我坐在床榻之上。

    洗澡水似乎是常备着的,不一会她就准备好了一切,小心翼翼的扶着我进去。

    飘着花瓣的温水浸到胸前,瞬间消去了这一身黏腻的冷汗和这挥之不去的困倦。那丫鬟站在浴桶旁,时不时的给我取水冲洗。反正眼睛看不清,我也不再计较这些了。

    “你家主子呢?”细算日子,我已有十天不曾见过司马霖了,之前让他带信的事情也毫无回音,仿佛石沉大海。

    她依然重复着动作,轻笑道:“姑娘莫不是想念我家主子了?”

    这副调笑的模样顿时让我觉得尴尬,想念吗?那应该是有的,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问,毕竟说好的会合之日,却没有看见竹沥哥哥,心中不免担忧。

    见我不作回答,小丫鬟轻笑了笑便没了声响。

    夕阳泛着微红的光芒,我靠坐在窗前,恰好可以欣赏黄昏特有的朦胧美感。门被吱呀一声推开,我下意识的回头,其实也只是能瞧见一道影子罢了。“把饭菜放下,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,怎么了?”

    身子怔了怔,我气鼓鼓道:“你消失了整整十天,还敢出现在我面前,找死啊。”说罢便捏起茶盏盖子朝他的方向丢过去,瓷盖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。

    来人不住的闷笑,“几日不见,脾气见长啊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,谁让你老是不见鬼影。”我忽的站起来,仗着眼前还有些许光亮,摸着椅子绕过他往床上走去,“我累了,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呦,我好不容易抽出空来陪你,你就这态度?”脸皮早就丢出十万八千里的他相当自觉地坐在床边道:“好了不闹了,先吃饭,吃完再睡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,你先告诉我,竹沥哥哥呢?”

    饭碗啪的一声砸在了木质脚踏上,闷闷的响声之后是一片沉默。我沉住性子,耐性的等他一个解释。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既然你累了,就先睡会吧。”他缓缓起身,我急忙一把抓住他。可惜不够眼疾手快,手心里攥着的只能是他的衣角。

    宝蓝色的绸缎长袍被我死死的拉住,他只好叹了口气坐了回来。“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赶过来,都已经等了十天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我单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,却依然坚持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他略显尴尬的别过头,满是薄茧的掌心附在我的手背之上。叹气声从耳畔略过,他的声音越发的低沉了,“你在想什么,怀疑我?”

    “我最不想怀疑的人是你。”我顺着他的动作凑到他耳畔道:“你为什么给我下软筋散?”

    我最不怕的便是毒药,这一点他似乎了解的不够透彻。虽然软筋散的量够大,却也只能控制我几日而已。这些天我未曾动过那些饭菜,药力早已经失效了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?”他忽的拉开同我的距离,一手捏住我的手腕,“那为什么还要陪着我演戏?”

    演戏?

    我这么些日子跟着他流亡,在他的嘴里竟然成了演戏。

    难以置信的摸了摸他的脸,已经不似相识之时十岁孩童了吗?

    “我并非同你演戏。”叹了口气,我用力抽出手腕,好在他也并未捏紧。“司马霖,我很相信你,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依然没有怀疑你什么?只是有些事情我想问你,而你却已经紧张的自己先曝露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去的方向并不是药炉,所以竹沥哥哥到现在也没有跟上来对不对?”见他不说话,我只觉得心凉了半截,满脑子的疑惑竟不知道如何解决。期待他给出的答案?似乎不太现实,但也只得试一试。

    司马霖点了点头,“你果然……还是很聪明的。”

    “过奖了。”我们之间竟也有这样互相吹嘘奉承的时候,真是讽刺。

    当年花前月下,讨论贺州政事,把酒言欢,无话不谈的日子,当真一去不复返了。

    “那么,你这么处心积虑地带我来这里必然是别有目的,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了吗?”

    他沉默了好一会后,忽的拉起我的手,手背触及他冰凉的脸颊时,吓得我急忙缩回去。可是这一次似乎没那么顺利,他捏的很紧,让我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就算我是别有目的,我也绝不会伤害你的,相信我……相信我好不好,就像……就像你信司马君然一样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我心头一颤,“你怎么能直呼皇上的名讳,会掉脑袋的。”突如其来的紧张感迫使我四下张望。这间客栈我们已经住了十多天了,这个房间的布局我还是第一次仔细瞧了瞧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关心我的,对吗?”他的激动让我很惊讶,这样变化莫测的情绪是那样的陌生。我挣扎的抽出手,身子退到床脚,张了张口,终于还是提醒道:“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,如何能不关心你?祸从口出,他毕竟是皇上。”

    自从那夜在山洞躲雨之后,我们的队伍就在这间客栈里停了下来,要不是闲的无聊,或许我也不会胡思乱想了,这样至少不会发现自己被人下了软禁散这件事。

    要是把这个小秘密说给司马霖听,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自己在这里落脚。但应该没有机会了,挑破那一层纸窗户之后,我们之间就存在了挥之不去的猜忌。

    他临走前所说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回荡在我耳畔,每一次都让我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——他不配为皇,无能为帝,我有什么好怕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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